他一勺一勺的把黑乎乎的药汤舀起来,又倾手让药汤流回碗里,如此反复,热气一阵阵地冒出来,没多久药就凉了。 苏简安也补好妆了,把唇膏扔回包里,气呼呼地瞪着陆薄言:“利息我也还了,以后我们两不相欠!”
他没回办公室,直接走向电梯口。 她十岁的时候和陆薄言见过几面,那之后陆薄言出国,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了,直到今天,十四年的时间已经过去。
陆薄言看着小猎物风一样的背影,唇角轻轻勾起,心情无限好。 苏简安精准地接住女孩的手,桃花眸顿时充斥了危险:“带着人滚!否则就算是你爸也救不了你。”
年轻的女孩子,鲜少有人能把古朴的玉镯戴得这么好看。 “江少恺?”苏简安意外地跑下去,笑吟吟的看着来人,“江大少爷,你怎么会来找我?”
苏简安苦恼的抓了抓头发:“他自己先走了啊……”声音里的失望她自己都能听出来了。 徐伯点点头:“是的,其实……少爷做什么都是认真的。”
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 过去很久苏简安才说:“江少恺,对不起。你不来找我的话,就不会被绑架。”
唐玉兰知道陆薄言和苏简安时隔十四年不见了,难免会有些陌生,有心给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:“简安,楼上的总统套已经给你们预定下来了,你们今晚就住这里,商量一下明天领证的事情。亦承,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。” 洛小夕的声音不大对劲,她显得太兴奋了。
“羡慕啊?”江少恺说,“那搬到隔壁去跟我当邻居啊。” 袅袅的茶雾中,陆薄言的目光比以往更加深邃难懂。
手腕上的清晰的勒痕、上|身深浅大小不一的痕迹、下|身的狼狈不堪,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女孩在死亡之前遭遇了什么。而且,伤害她的不只是一个人。 “去医院!”
难道沈越川说的……是真的? 苏简安任性的指了指房门口:“你站过去,不许动,看着我。”
苏简安想起了昨天晚上陆薄言的噩梦。 这可不可以算是奇迹一样的巧合?
但她可以确定的是,陆薄言关心呵护着她,也费了心思对她好。 她的呼吸更乱了,双颊似乎也在持续升温。
洛小夕笑得神秘兮兮的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!记得看!” “请你去喝酒啊,酒吧里一打妹子等着你呢。”
苏简安满头雾水:“为什么?” 陆薄言蹙着眉看她:“送我去机场跟你明天要上班有什么关系?”
陆薄言不悦的声音突然传来,苏简安下意识地看过去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了,蹙着眉看她,却又朝着他伸出手:“跟着我。” 苏简安看了看靠着她睡的正香的陆薄言,犹豫了一下还是戳了戳他的肩膀:“陆薄言,到家了。”
沉沦就沉沦,失控就让它失控。 苏简安没留蔡经理,找了个位置坐下,头上的晕眩好像比刚才严重了一些,她揉着太阳穴缩在沙发上,昏昏欲睡。
陆薄言咬了咬牙。 说完拉着苏简安乘电梯下楼。
从照片都可以感觉出当时韩若曦凌人的盛气,她以睥睨之姿看着苏简安,那股敌意恨不得从目光间漏出来,和她一身的白裙愈发的不搭。 “经理会找你谈。以后工作上的事情,不用来找我。”
“你……”苏简安竟然是比较没底气的那个,“你干嘛啊?” 苏简安微微皱起秀气的眉:“你又没有跟我求婚,那我戴这个戒指不对吧?我们是不是应该戴对戒?”